2005-03-30

《沉重的羽毛》

圖、文 : 心山豆
網:
http://www.geocities.com/yuenjie10



很沉重啊!二零零五年三月二十日,我坐在演藝學院歌劇院座位J29(票價HK$100,信用卡簽賬),等待著「荷蘭舞蹈劇場III」開場,不敢張望又忍不住張望每個人的面孔或背影,幸好沒有一個是妳(即使之前送了電郵[不要回覆])。第一齣舞是《讓時間等待時間》(When Time Takes Time)。那邊廂,「西班牙國立舞劇院」在文化中心大劇院演出中;同時,梁寶也有演出在牛棚(是我已不得看到的「小小劇場」),她昨天才在「城邦」跟V和J談「健動」,而我這個「傷兵」則遲來了只聽得一半。開場時幕是半開的,人生走了一半,還有一半。30歲了,終於等到可以報名「再培訓」。生命很沉重,人生卻輕得像羽毛。是不是因為舞者都是40歲以上的「老人家」了?三支舞可謂互相呼應,一個主題,三種面向。《生日狂歡》(Birth-day)的隱喻在《讓時間等待時間》的開場時已經說出來了,「When Time Takes Time」本身就在生與死(砰!)或是「重生」之間的。在生命遇上生命之前,我們都沒有面目。我覺得《面對面》(Two Faces)應該譯做「兩張臉」比較好,可以是兩張遇上的臉,也可以是兩張自己「重生」前後的臉。我忽然想起劉以鬯的短篇小小說《打錯了》,而舞蹈跟文字的分別是,舞蹈不會用時間等待你,於是你會更留心那個看似重覆的「重生」。但脫掉面具的第二張臉,反而是分手收場。而從白布幕走出來的兩個生命,互相探索,互相扶持,有起有跌,有時會吵架,有時則可讓對方飛翔,又正是「When Life Takes Life」!人生就這樣走過。悠悠歲月,就只剩發黃的定格照,而青春則早隨鏡像走遠,破滅。在「生日」的嬉笑聲中,其實是更沉重的生命課題。人生苦短,光陰如何不枉過*?我的下半幕,「傷兵」可會「重生**」?我的生日願望還不是跟去年一樣,不過是奢想吧!「When Life Takes Life」,或許,劇院裡留有妳缺席的座位......

*或者可以參加工作坊,
http://www.infodesign.com.hk/clash_theatre/actionwp.htm
**關於「重生」,請參考二犬十一咪《在地下室裡,遇見,家蟲》之演出,http://hk.geocities.com/hey_fruit/a_200504meet.htm

(刊於《成報》2005年3月29日〈文化綠洲〉)

2005-03-09

《看[小(王子]復仇記)後左右感》

圖、文 : 心山豆
網:
http://www.geocities.com/yuenjie10

1.左腦多一點(或者你可以先跳過再回來)
想必是很刺激的!我指的是小王子復仇記的創作過程,包括演出期間仍在不斷嘗試作出的轉變。相對於同是今年香港藝術節節目的風花,當大家讚嘆其準確性和舞者完熟的舞姿,小王子復仇記明顯更具有機性和創作者交出的心。就我所知,一個多月來他們每週就排練六天。整體而言,演出似乎不及春江自己過往作品的嚴謹有緻,但這次是不同文化的身體在互相碰撞,或者說也同時是亞洲的身體碰撞歐洲的文本,傳統技藝碰撞現代舞台。馬來西亞舞者把作品趨向語言,印尼舞者的一段面具舞含蓄不張狂,南韓張在孝的一段鼓樂獨奏,都足以令人印象難忘。藤本隆行的舞台裝置簡單而多變,每一次舞台全黑再亮都令人有著驚喜,還有白牆上閃動著的舞者身影!但又真想知道,一班善於運用身體但不同母語的亞洲舞者,身體會否是他們最佳的共同語言?在創作過程中是否仍然需要依賴英語去開長達好幾個小時的會來爭辯例如作品的整體性?

2.右腦多一點(請先洗一洗左腦回頭再看)
......鄧樹榮在場刊上說,小王子逃出他的星球,是為了避開一朵美麗的花。他說的是避開!說得好,我也是在避開,如果不是指妳,也至少是我的愛情。那麼,我的B-612不就是在土瓜灣了嗎?回去的方法,是叫蛇來咬我!春江說,那是一種選擇,關於死亡,藉以逃脫一切失去愛的災難。失去愛,奧菲莉亞只能利用瘋癲來放逐自己,而小王子也只有放逐自己到不同的星球。舞評人小棕在場刊文中最後說,那個永恆的身份問題仍在旅程當中守候著,指的當然是各創作者本身的文化包袱,但挪用到奧菲莉亞和小王子的放逐旅程上,還不是一種作為戀人的悲哀?演後座談會有觀眾問,在全球化影響下這種文化交流在十年後還會不會有意思?答案是當維特可以逃脫他心愛的綠蒂,他即使不自殺也不會再有意思了!

3.無腦多一點(腦好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生命中的重要事情是眼睛看不到的,只能用心去感覺。」

(刊於《成報》2005年3月8日〈文化綠洲〉)

2005-02-23

《我想我要找心理醫生看看我》

圖、文 : 心山豆
電子郵箱 :
yuenjie@gmail.com




我想我要找心理醫生看看。抑鬱症,驚恐症,焦慮症,朋友說她有強迫症。心跳加速或靜默,心悸到心痛,呼吸窒息,時間迷失,甚麼也不願做,甚麼也做不到,起不到床,呻吟飲泣,眼光漆黑,孤獨感,死亡感,心靈無法靜,害怕。黑口黑面。那是大年初一。天蠍象徵性,水象。生命跟生命在折磨。停用的手機號碼有了新的用戶,我不能再哄騙自己妳聽到我所呼喊。一切只為了存在。到赤口才可再拾起筆。發出的電郵請勿回覆,因為那是玻璃造的,也只要沒證明我處在排外名單中。雞年初四跟台北住的友人在電話中說了再見,然後在玔工所(1)再會面。按摩得來的都付予叉包。Cool My Mind(2)!生日快樂!我的太陽星座是白羊,火象。我不想跟遲到的人說話。聽聞今年藝術節節目好賣,但亞的推介給我的風之花還是未滿,工作坊更是少人問津。畢竟受表面吸引的多,練內功的人少。我的月亮星座是水瓶,風象。來詩聚的都沒帶詩來「犯罪」,帶詩的人在廣州等待情人節。鄧阿藍三月尾開新詩創作班,費用全免在八樓(3)舉行。西西住土瓜灣,牟宗三也住土瓜灣(4)。凱撒的作品(5)被圍封起來了,六月(6)將重開了嗎?西西在劉以鬯主編的報紙副刊連載《我城》的時候,寫到四月,我才出生。三十年後,在i-city(8)大蜥蝪的頭(7),好不熱鬧(9)!正當菠蘿油王子的社區重建機械巨人站立在修頓球場俯視著電車路的對岸。而三十年後的元旦,我也許會發現,西環桂香街五樓已變成小小的休憩公園(10),那個我從未上過去的鷹揚街七樓已建成一座俯瞰藝術村遺址的登天大樓。心理醫生說:我有妄想症!

(1) 玔工所 - 一個好地方,只開五六日。
(2) Cool My Mind - 綠薄荷酒加七喜汽水,西西會喜歡,見《西西詩集》第36頁。
(3) 八樓 - 學聯社運資源中心,報名及查詢請電27873551。
(4) 土瓜灣 -《西西詩集》(洪範2000年5月初版)第177頁。
(5) 凱撒的作品 -《西西詩集》第229頁。
(6) 六月 -《西西詩集》第190頁。
(7) 複道 -《西西詩集》第221頁。
(8)
http://www.inmediahk.net/public/article?item_id=8784&group_id=61
(9) 筆者所知已有: i-city Festival 2005、「尋找灣仔美學觀」社區藝術工作坊(
http://www.soulofthecity.com.hk/website/index.asp)及將於四月舉行的《現場灣仔》國際藝術家交流工作坊。
(10) 讀崑南詩作《是為題》(《秋螢》復活第二十期)有感。

(刊於《成報》2005年2月22日〈文化綠洲〉)

2005-02-09

《我很想微風吹過但生活結不成痂

文 : 心山豆 網: http://www.geocities.com/yuenjie10
相: 丸仔微風吹展覽裝置作品《gra-ce-gra-ce-gra-ce-》
(2003年,物料: 衣夾、紗布、噹噹、扣針、丸仔的血、彩繪木箱)




無心遞錯的信有妳的簽名,估不到那只不過是前奏。逃不過...逃不了...逃不過看到妳的文字,還好逃過了朋友的沉默讓我的無知。我竟有被出賣被欺騙的感覺,雖然我知道事實並非如此。我差一步便誤闖荊棘叢中。我很想微風吹過我的身軀,也很想妳,但我萬不能讓自己這樣做。我的心已很痛。事情就是這樣地巧,一切就像是為了盤古而發生於前一天。小浺說:我們玩的不是文字遊戲,而是自虐中,用盡方法紀錄屬於自己的哀傷。菲林膠卷穿過了頭顱。時針分針秒針一支支一層層地被妳插入我的心房,每一下心跳都竟成了妳無意的殘忍。一時間這一分鐘秒針要轉十萬次;一時間時間又飛快得難以置信,一切都像是昨天才剛發生,然後就四十歲,然後就死,一切卻毫無改變。盤古提前上身,竟然是看了一個福音無到荒誕劇場而得到一丁點放鬆,吹脹!而翌日盤古又真的遇上了火光,事情就是這麼地玄。那三天,走向灣仔也有如墮向深淵,於是我拿著梯伴友人在荷李活道背對著走,然後在心情低落的晚上洩露了不是秘密的秘密。其實我同時也在開始搜尋另一個人的名字,但跟妳似乎還是沒有兩樣。我甚至懷疑妳才是另一個人的替身,但殺人的卻只是妳。飲了幾杯紅酒半杯拔爛地,傷了一千次心吃了百次苦果,然後阿果說:收拾完的殘渣填補不了心田的模糊。這到底是甚麼日子,這麼多朋友不開心不快活,外邊又下著冷冷細雨。友人說我願意放下就可以放下,我卻不肯踏出第一步。有一丁點後悔把自己的脆弱告訴了給張小姐,卻又無以名狀。七一吧在裝修期間。隔壁是賣碗伯伯的博物館。坐在丁一的花園抽卡碧,請給我再來一碗無相,冒煙。Birth,浴缸,牛奶,尼歌潔曼,劇院,Closer,陌生人,千層榚,林嘉欣,貓妖,十多年沒見的中學舊同學的名字。一切都在搬搬移移。但生活結不成痂。我幾乎沒有秘密但實在有太多暗語。無相也涼得太快。我還是會到公園呆坐一整個下午的孤獨者。今回又無註釋,但期望來郵(yuenjie@gmail.com)解獨,或者我會帶你去一遊二犬丁一。

(刊於《成報》2005年2月8日〈文化綠洲〉)

2005-02-02

《樹落蟻雨古洞有盤古》

圖、文 : 心山豆
電子郵箱:
yuenjie@gmail.com



煙燻著身旁身後的樹,於是幹上急滿了黑蟻,頭頂的葉滴滴嗒嗒,蟻雨落,打在身上爬,我想起二犬的畫。叮一口洞,流出思念。我再次瘋狂地呼喚妳的名字。愛已沒有夢,也沒有上帝,我決定落地獄。上水古洞有盤古痛溢出來的能量。黑黑黑黑黑黑黑。沒有光,依然沒有光,一點光也沒有。零伍就是孤獨的意思。冷雨灑下,我衣衫單薄,早上出門時忘了穿。落滿啡黃葉片的馬路,將吞噬避風塘的棚屋。人們迷信經濟,迷信科技,現在還迷信創意。因為創意好賣,那是生意,但文化藝術不一定要跟創意掛鉤!雖然兩者沒有衝突,後者更是錦上添花。不過迷信創意總比迷信別的好。真正知道創意的人都知道,創意本身便是顛覆性的思維。但我始終以為,藝術之為善為美必先以真,一種內在的真實(儘管形相虛擬),而非創意。藝術就是把自己顆心挖出來做菜,已太足夠,不需競賽。現在的所謂保護創意,也不過是保障競爭市場上的利益,更甚者則造成壟斷(當然這也成就因反抗市場而走出來的另一些創意!)。創意真正需要的,不是受保護,而是每個人真誠的尊重態度。開放知識產權,反可以累積集體經驗,開闊空間增進交流。假如這個世界不再金錢掛帥。回到盤古的心,他只渴望光,渴望愛。但盤古活在黑的地方太久,他很懼怕。他怕光,也怕愛。也不懂如何去愛。在黑的世界裡,他覺得很冷,他需要光的體溫去把結冰的心溶解。他的腦裡一片空黑。朋友說我的哀傷成就了我做作品的能量,但如果可以選擇快樂,我寧願沒有創作。你看,你看,您的腦子空黑了!瀉沒墨水,來來去去大腸不通,湊得多麼爛!誰看您的肚子?生蟲也罷,生漬也罷,似乎還長滿別字,到底要誰來可憐您!?如果你是我的讀者,如果你知道西西的漂亮糖放在哪裡(也不妨到也苦搜尋一下),請郵寄一顆到我的Gmail。

(刊於《成報》2005年2月1日〈文化綠洲〉)

2005-01-12

《生活還是得繼續著!》

文 + 相 : 心山豆
電子郵箱:
yuenjie@gmail.com


生活還是得繼續著。我在前進進i-D兒女-公展生活2004*的留言簿上寫下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魂游傳來的新年祝願夾附了她在生活公展會的作品照。我看著喜嘻果把別人的秘密摺成一隻隻紙鶴。尋真愛的人留下手襪一對在我的衣袋裡。當大伙兒(幾個)在談下半年的行為藝術展演大計,發生的地點可能是牛棚,我心裡頭又是一把汗水。實在不好開腔,我是如何軟弱如何自悲如何不能理喻:我不能到土瓜灣!因為我愛的不愛我的人住在那裡,而且還曾在牛棚上班。回憶太深,搭101的時候,我還是不情願在西環的M記前面下車。IFC通向碼頭的盲人金屬引路線上有棵聖誕樹。悼海嘯。紫色讓我瘋狂。七個朋友結婚了,三個在同一天。柏祥是我的中學好友,成績全級第一,畢業後卻差不多沒有見過面。伴娘竟是我的預科同學。國榮也是中學同學,那時他是全校唯一參加舞蹈學會的男生,後來去了台灣讀書,現在當老師,我們還常有聚會,但他已不再跳舞。新娘是他在台灣時同窗的香港人,收帖時才發現跟我一個預科同學同名同姓。婚宴上一個舊同學說看了我的電話號碼感到驚訝,原來我也早已忘掉那是屬於我曾單戀八年的人的生日日期,我卻緣用至今。我單戀妳已經三年多了。我不能出席麗音的婚禮,送結婚禮物給她時卻還是忍不往問妳是不是伴娘。圖是當年學生報的好幫手。陶是中學同學,在熟與不太熟之間,我叫潘著她還是不要給我帖好了。我暱稱艾美做媽媽,其實她年紀比我小,卻是學生報的學姐。艾美媽媽說子克回來了,這樣就過了十年,不知他還有沒有寫詩。我跟子克原本就從來未見過面,就只從文字裡認識他。跟艾美媽媽同屆的魔也結婚了,當年理工學生報的通勝和粗口封面都是他的傑作,還有他的方角公仔漫畫。由於工作關係,我終於踏足馬灣,這個神話之地。馬灣於我之所以神話,不是因為那兒曾經發現六千多年前人類的骸骨,而是從馬灣到馬灣,我看過理工文社創辦者俞風在文社口水簿的一篇文章。是的,理工/理大也有文學,紅磚集、穰田、文窗、石蕊集。早年的理工文社還有黃襄,他去年復出於秋螢#發表詩作。我告訴朋友我寫牙痛文字,他就著我去看牙醫,但我的牙醫根本沒有心理我!偶爾,我在網上遇見馬竹明和1130號巴士@。

* Living Art Expo 2004
http://www.onandon.org.hk/livingexpo2004/
# 秋螢詩刊 http://www.hkbobby.com/qypoetry
@ 香港文學作品2000年年度選 http://www.hkadc.org.hk/wenxue/

(刊於《成報》2005年1月11日〈文化綠洲〉)

2004-12-29

《輕飄飄就不覺痛》

文: 心山豆
網:
www.geocities.com/yuenjie
圖: 丸仔拉符呃《水祭II-水之聚篇》


三骨傘子帶著台北的雨水與黑膠手槍躲藏在開始破爛的寶藍色行李箱外層,磨擦出27.3kg熱量的黑膠輪子斷了一邊拖起來頓變得沉重。輕飄飄就不覺痛。著地的腿有點麻痺,過重的心臟無法拿出書本用手提,酸的肌肉在狂舞過後得到釋放。空空的胃裡養著一隻發芽的貓。別抓!離開了還是得再回來,走得去邊?我喜歡看妳腳掌上的死皮,卻討厭自己的趾隙。別要擴散就好。11月錯過了ADA(1)請來DanceAbility(2)主持的舞蹈工作坊。12月到中國殘疾人藝術團(3)的盲人舞蹈工作坊,導師強調他們追求的是「藝術」不是「娛樂」,不過他們的「藝術」卻只懂娛樂大眾。大陸行為藝術家余極說:「迎合是一種投機取巧行為,這種事不是藝術家做的。(4)」所謂不要「為難」盲孩,只不過是更容易地把他們當成一件工具操作,然後推出國際市場。連一點自我探索身體的機會也被扼殺,我不能不為孩子感到難過。而真正「盲」的正主宰著盲孩的命運。打從認識展能藝術,我就不怕跛不怕盲,因為我知道有心就能舞。對於盲人的身體開發,鄰近的台灣就有光之舞和新寶島,香港本土也有微風吹(5),只差何時會出現盲人編舞家。用觸覺去編舞,也用觸覺去看舞。黑暗與孤獨。盤古零伍。觸映份子(6)。蝴蝶結。我發覺我喜歡看女人跟女人接吻。打思憶就喝水吧。我瘋狂地呼喚妳的名字,沒有半點回音。他飲尿,沒人看見。追蹤水的源頭,這是一幅循環圖。它的名字叫鎖骨,但當它張開來帶動身體的時候,卻是無比的自由。凌晨二時,我在網店打瞌睡,身後的少年們在互相問候。神說無光就無光!一千蚊大牛不翼而飛,飛到銀河裡。五仙橋起樓。泡沫。錢錢錢錢。看到牆在哭泣嗎?把聖誕快樂寄給水磨的記憶。繫鈴的冷,聲音就像是妳的名字。我依然是一個戀人,逃不出羅蘭巴特的塔羅牌。

1 - 香港展能藝術會
http://www.adahk.org.hk/
2 - DanceAbility
http://www.danceability.com
3 - 中國殘疾人藝術團
http://www.cdppat.org.cn/
4 - 引自《藝術 人生 新潮 — 與四十一位中個當代藝術家對話》雲南人民出版社
5 - 微風吹
http://hk.geocities.com/breeze_across_us/
最新演出:《微風吹IV-點?》29-30/1/05 香港藝術中心麥高利小劇場
6 - 觸映份子
http://www.oosee.net/oosee/2canyoufeel.htm
免費放映+觸感演出:《看不.看見》手映會 16/1/05 7pm 香港藝術中心麥高利小劇場

(刊於《成報》2004年12月28日〈文化綠洲〉)